昨天和Pharmacyclics的一个前同事和挚友在Palo Alto的Evvia吃中饭。Evvia是一家希腊特色的饭馆,以羊肉出名。可惜昨天的羊肉并不出彩,不是记忆中的味道 – 上次在这里吃饭还是2018年。
这个同事是我在For Blood and Money里提到中箭的挚友之一。那是2012年,我带着探望完癌病中父亲的喜悦从景德镇半夜飞回上海,准备坐第二天的飞机回旧金山。刚刚在旅店安顿好,打开工作电脑,就被通知他已经被离职了。虽然早有心里准备,却仍有不平和悲愤,甚至有些懊恼未能在第一时间告别和祝福。
这次是我们pandemic开始之后的第一次见面。他对我的评价是没怎么改变(其实额头的皱纹很明显了);我则有些惊异他的双鬓发白。席间他提起准备明年退休,让我又是一阵诧异,完全没有心里准备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我们Pharmacyclics的朋友们聚会时谈论最多的话题是退休。不是已经退了,就是在退休的路上。这不免使得我的心境也有些苍老,有些过早地梦想退休的计划和打算 – 很多时候我毕竟比我这些朋友小十到二十岁。我问过一些早退的朋友,怎么知道自己已经ready for retirement。答案是you will know when you are。
I am getting there, I think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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